【楚留香手游】渴

武当少侠x方思明

给喵仙家儿子的→@喵仙驻扎在万事屋 修仙回来的时候不要打死我……。

对方思明的极端自我理解有

打助攻的华山少侠是上一篇里拐带到蔡居诚的那位

醉倚晚晴叶均,有没有人找我wa!




[望梅止渴]

莫轻狂伸手掂起滚到一边的酒瓶,晃了晃索性把余下凉透了的小半瓶尽数泼到地上,澄澈的酒液混进地上的泥水洼里,把雪白的道袍溅出了几个泥点子。

雨下得大是前半夜的事情,月还未至中天的时候就听得道上急急马蹄声,吸了半夜雨的土壤松软湿滑,花木连根拔起趴俯在地面上,羊肠小道荡到尽头莫轻狂才背着剑匣下了马,长靴把水洼里摇曳的豆点烛光碾成碎屑。

接到传信的时候他正在华山回武当的路上,驿站老板三更半夜听门外马厩嘶鸣,挑灯出门正遇上翻身上马的武当弟子。

夜里下雨地也滑,少侠不明早再走?

不了。

店家把外袍拢的紧了些,一人一骑就消失在远山的黑夜里。

我去见他。

半干不干的外袍挂在塌了一半的草架子上,里面的内衫早用内力烘干了,方思明看起来醉的更厉害些,长袍曳在地上四周滚落着好些酒瓶,莫轻狂泼完酒转回身,隔着将熄的篝火看他,话在舌尖兜转了两圈又咽下去,酒液大约和挂在檐下的雨滴掺在一起把神智洗了个干干净净,除却敲落在叶上的雨点便是屋外林中的风声。

应是要问,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要喝酒,莫轻狂便随他痛饮,信上是他的字迹附着地名,他就在雨夜赴他的约。
不问他为什么在此,也不问他因什么而醉。

方思明把酒扔给他,他就寻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没有寒暄没有疑问,此处没有万圣阁也没有武当派,没有正邪黑白之分没有那么多不得已的抉择。

他想醉,他就陪他而已。

等到最后的残酒泼尽,月已东落。

“不走?”
方思明摇摇头,月光和这林子里的树影搅在一起,破败的小屋被照的极亮,黑袍白发,莫轻狂忽的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来去便如这月,望近实远,只远远的看着是多美好的东西藏在乌云黑夜里,日出前有人借着几分醉意生出些荒唐想法,又按熄在了心底。

“等天亮。”

然后又是一室寂静。

方思明似乎已经陷入浅眠,莫轻狂将剑匣弃在一边,靠在他的身边也闭目起来。

他下华山的时候身后那少侠犹豫了两三次还是开口叫住他,坐在门槛上浑身又添了大大小小的青紫,神情却郑重似是要开口劝他。

不必,莫轻狂摇头。

我应了他便信他,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华山把这词反反复复咀嚼个两三次,刚刚硬堆起来的严肃气氛全毁在一个白眼里。

你说到他连眼神都不是对的,我都能感觉到你真当他看不出来不成。

华山靠着门框站起来,摆摆手说不送了不送了,祝你们友谊地久天长天长地久,什么时候记得让我随份子就行。

走到山脚他他才抬头看四面高山,一片苍白中分明有梅花正开,红的触目惊心。

和方思明分开那段时间他总是做梦,开始却也不过一个雨夜里的背影,一轮孤月而已,梦里雨下得极大,倏忽生出想拥抱他的念头时,浪潮便打来然后人影月光无影无踪。

焦躁,不安,偏生面上云淡风轻。

于是便逾了距。

是极旖旎的梦境,梦里的友人的身体带着点凉意,结/合处却炽热紧密。黑袍半开不开的挂在臂弯,偏生眼角一抹飞红,似有水光的望着正在动作的人,极克制的低吟还有一半都破碎在愈发凶狠的顶弄里,张嘴唤的还是他的名。

醒来时身侧空空荡荡,只有晨光惊起飞鸟。

内里惊涛骇浪下却将多日的烦躁盖了章上了锁,然后越发在夜晚的时光里享受于此。

抱他,吻他,好叫他的伪装好防御尽数卸去,把他锁死在自己怀里,让他情/动让他不能自已,甚至是让他在身下哭出来也没有关系,然后再深深的埋进去告诉他他是自己的东西。

谁也别想带走。

不容于世,不甘于此。

于是便抱着那一点惊世骇俗的心意与痴妄,从此心中多栽了一颗梅树。

是说求而不得。

方思明放飞那只信鸽的时候站在大雨里,没想过会不会来也没想过在这种天气这个时辰里客人会不会赴约。
无非是抱着早该磨灭了的侥幸来试一试,就像在他说出他们是朋友的时候不可置信又继续把自己所作所为不断的暴露在他面前。

当年你几次三番险些送命是因为我,你的朋友徒遭不幸也是我的指使,手上染过的无辜之人鲜血比你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万圣阁少阁主该当如此,害怕吗?那便躲得远远的,斥他邪魔外道与他恩断义绝,好好的做他的武当少侠江湖正道,兴许看在交情一场,下次见面他还饶他一命。

然而偏有人偏执迷不悟,天机营中信誓旦旦说要做他这个朋友,武当弟子磊落干净,说这话时黑夜将晓正映出一抹朝阳来,倏然点燃一把大火。

方思明离去的路上抬手悠悠接到一片飞羽,无端想起幼时从窗棂看出去的风景。

他住过许多地方,少林的晨钟暮鼓华山的漫天飞雪,顶着一个假名字一个假身份,到了时候又回到阴暗屋子里去,义父打过他了他就靠在角落里养伤,飞鸟从不光顾,只有从窗里透出去才能愧到一线天空。

有一日在窗边发现了遗落下来的羽毛,很小很小,放在掌心也没有重量,只是些许痒意,鬼使神差的带在身上许久,在朱文圭下一次的打骂里又遗失了。

直到听到山道上马匹嘶鸣,还漏雨的木屋木门被人推开,来人一言不发连发梢都滴着水,甩开外袍便坐下来陪他喝酒,隔过火堆看他的目光里那东西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荒唐,可笑。

然而他又是为什么深夜在此饮酒,又是为什么偏偏只喊他来。

他是因什么而忧又是为什么而恼?

他还能因谁而忧为谁而恼。

世上事不如意十有八九,情之一字早再人意识到以前就双双脱了缰绳。

方思明从来不信这世间还有那些人口中描绘的美好,在他看来皆不堪一击,脆弱如冬日薄冰一般。

朋友又如何,情人又如何。

那点光芒里除了全心全意的信任,藏了试探小心翼翼,爱意与深不见底的欲望。

这样就好,这样便很好了。

有欲望的喜欢总不是那么纯粹的东西,如混进杂质的玉石,看不通透。

这样便足够坚硬受得起压折也总有点回转的余地。

这样便足够了。

他再一次把那枚小小的羽毛握在手心。


莫轻狂睁开眼时屋子里已经微亮,转头正撞进方思明的眼睛里。

“方思明,你……”后半的话,没有说出口。

他的朋友靠坐在墙边,黑袍散落了大半,和有些苍白的皮肤对比出惊心动魄的好看,而酒香此刻还未散完,莫轻狂的视线落到他浅色的唇上不知不觉凝住,梦境和现实在未晞的晨光和酒气里渐渐重叠。

而方思明只是少见的笑了,唇角的弧度很冷,把释然和安心埋进眼底深深的情感里。

相同的心思,一见便知。

莫轻狂撑起身子拥过去的时候,房间里依旧只有一层雾蒙蒙的灰色。

雨夜后的第二日天没有亮,正是个阴天。

[饮鸩止渴]

end

是对方思明求而不得的武当少侠和对【爱】本身完全理解偏差的方思明。

对方思明来说大概只有夹杂着欲望痛恨之类的喜欢才是真正的喜欢←这种认知。

应该说是两方都病病的。

后续可能没有肉可能有,少侠可能就那么拥过去如他所愿上了他也可能只是抱住他告诉他我心悦你但并不是因为这个。

就,自我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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